以“导”润心,用“育”赋能——荆门市石化中学“导育制”绘就成长新图景(十七)

11-06 14:33  

编者按:教育是一场双向奔赴的守望,既要以温暖的“导”守护成长的节奏,又要用扎实的“育”筑牢成长的根基。在荆门市石化中学的校园里,“导育制”从来不是抽象的理念——它是课堂上老师俯身解答时的耐心引导,是课后心理辅导室里倾听心声的温暖陪伴,是校园活动中鼓励学生自主探索的创新实践。当“导”的温度遇见“育”的厚度,便催生出一场关于成长、关于教育的生动实践。

我的导育故事之十七——讲台下的守护

荆门市石化中学 杜艳

小玲两岁时,父母便离了婚。父亲远在外地打工,常年不归,她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。平日里,我总想着多和这孩子聊聊,可她性子格外沉静——无论上课还是下课,总是安安静静地坐着,即便问她话,也只靠点头、摇头回应,从不吭声。

我心里着急,盼着她能开朗些,便把班里最活泼的女生调到她身边当同桌。新同桌总主动和她分享零食、聊家常,可小玲依旧老样子,课间还是独自坐着,不愿搭话。

直到有天下午,我路过教室,恰好看见小玲低头收拾课本。她的袖子滑落下来,胳膊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划痕赫然映入眼帘——有新有旧,一看就是自己划的。我当时心猛地一沉,惊得悄悄退了出去,胸口像揣了块石头,怦怦直跳。

当晚,我急忙找到小玲的QQ和微信,点开她的空间,里面的内容更让我揪心:血腥的图片、满是丧气的文字,还有好多“活着没意义”的吐槽。这一刻,我才猛然意识到,这孩子或许不是“内向”,而是得了抑郁症。

第二天,我第一时间找到小玲的奶奶,把看到的、想到的和盘托出。可老人家压根不信,连连摆手:“老师,她就是不爱说话,哪能有病啊?”我又去找爷爷,老爷子的态度更直接:“肯定是不想学习,闲出来的毛病,打两顿就好了!”和老两口说不通,我又拨通了小玲父亲的电话,电话那头只有一声接一声的叹息:“我在外地打工,实在回不去,您多费心吧。”挂了电话,我心里堵得发慌——这孩子明明在绝望中求救,可家里人却完全没看见。

我只好翻遍小玲的学籍资料,终于找到她在北京工作的姑姑的电话。当我把小玲的情况一五一十向她说完时,她立刻急了:“老师,太谢谢您了!我马上回去!”

几天后,小玲的姑姑就赶了回来,带着小玲去医院做检查。诊断结果出来了——重度抑郁症,医生说再耽误下去,甚至有轻生的风险。那天,小玲的父亲也连夜赶了回来,爷爷奶奶拿着诊断书,当场就哭了。

后来,小玲办理了休学,先在荆门的医院治疗了一段时间,之后又跟着姑姑去了北京继续治病。我常通过微信向姑姑打听情况,听她说小玲慢慢愿意和人交流了,还开始学画画,悬着的心才渐渐踏实。

半年后,小玲回到学校上课。那天,她穿了件干净的衣服,见到我时,竟笑着说了声“老师好!”——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闷,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提了起来,还主动把自己的绘画作品拿给我看。

之后的日子里,小玲的父亲和姑姑总在微信上感谢我,可我知道,我不过是做了一个老师该做的事。对老师而言,讲台下的每一个孩子,都不只是“学生”,更是需要被看见、被守护的生命。多一份留意,多一次坚持,或许就能把陷在黑暗里的孩子拉出来,让他们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光。这从不是什么“惊天动地的壮举”,而是为人师者,藏在日常里的责任与初心。

来源:荆门市石化中学

编辑:郑耘

审核:全之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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